不知道是不是岁数逐渐大了的缘故,变得容易伤怀起来。
早上在微信上看妈妈说二舅去世了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消息,只是先在键盘上打了一个“啊”。
其实在这之前,知道二舅状况不乐观的时候,我心里就阴郁的难过。
我这位二舅,在所有舅舅中,接触算是最多的。小时候无论是寄养在外婆家,还是长大后暑期来看望外公外婆,二舅是天天见的。
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二舅那张笑脸,满是皱纹,黝黑,笑起来嘴里还少了两颗牙。他脾气好,从小到大,不记得他有对我发过火,所以我总是记得的是他笑眯眯的样子。他很能干,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是他在忙乎。记得有一次夏天发水灾,中山公园的河水漫到家里来了,我睡在楼下,被浮起来的水桶磕着竹床吵醒,急忙逃往二楼躲避,二舅已经在把楼梯间的煤球往楼上搬,确保了家里不会断炊,要知道那时没有煤气电炉什么的。
暑假我从外地回厦门,每每饭吃完,二舅就会扯了一张报纸坐在门口的竹凳上看,脚伸的长长的,外公走过去,就会很介意的踢他一脚。很多细节,现在都清清楚楚的呈现出来。人的记忆真的犹如折戟沉沙,在将销未销时,会由于一些契机来磨洗显露。
有时候,还会看到二舅坐在小凳子上,抱着外公的双脚,认认真真的帮老人家修剪脚趾甲,外公那个时候好像已经70多岁了,我当时应该在小学和初中之间,那场景,现在我已经可以理解其中饱含的父子之情。
长大后,特别是工作后,和二舅见得就少了,偶尔几次去他那里,二舅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张笑脸,只是和我们这些晚辈的话变得少了一些,只是在家族聚会时,回忆起我们这些小辈们的趣事,二舅才恍然又回到过去,开心的叫起我们的小名来。
我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,有同事走来问我在干嘛,我回答说:我二舅上午去世了,我写些话来悼念他。
才回答完,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。
永别了,我的二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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